【all男主穹】穹星坠落
all男主穹,杰穹,桑穹,景穹,卡/穹(父子关系,性转=卡芙卡爹咪)
后期陨石设定,可以参考主角获得那把剑的时候,漂浮在星空上的样子。
正文1.4w+,隐藏结局2.7k,文笔一般,如果喜欢还请多多支持,支持是我的动力。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事情是复杂多变的,如同看不见的命运一样,谁又能想得到这一切又有着诸多定论以及变化。
连漫天星曾经过了漫长的时间也会有所改变,就像划过天空的陨石,人们总以为是星星,实际上可能是一个不知名的人陨落在哪里星空为他觉得为之可悲。
像极了一个生命的最后一场谢幕,孤独的华丽感呈现在其中。
有一种意外叫始料未及,卡芙卡本以为没有多少事情是可以让他有什么大动作,或者说是有所动容的。
直到他接到了新的命运走向,上时间竟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才好。短时间的失语状态,是他目前最能表现出来的反映了。
“虽然有点意外,但艾利欧的话应该是没错的。”
那个被他起名叫做穹的孩子在过多透支的使用星核的力量之后,那副载体已经承载不住了,以至于到了一种处在慢慢崩溃的状态。
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卡芙卡不知名的望向了远方,那里什么都没有,却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他很少见的开始喃喃自语,语气十分温柔,眼神里的态度也逐渐柔和了下来,只不过其中多了几分伤感:“穹。”
明明只是星核的一个载体,如果他们想要,还可以创造千千万万个,但卡芙卡就觉得他对这个孩子动了一些不该动的感情。
应该算是什么呢?亲情?如果真是亲情的话,可能来自于自己第一次见到他那天,当对方睁开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睛像天真的孩童一样,看着自己的时候的那一次吧。
可谓是刚诞生世界上还没有多久的孩子第一句叫出来的是他的名字以及一个让他始料未及的称呼。
卡芙卡爹咪。
感觉那双眼睛的主人全方面信任着自己时,卡芙卡承认本身有些少见的失态,这个孩子似乎用这么五个字瞬间在他心里占据了一大片位置。
在准备走的时候,他的心底里竟然有一种舍不得这孩子的感觉,仿佛真的留下了什么。
之后默默了解着他的情况的时候,也会在不经意之间想起当时的场景。
类似于为人父母,穹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算是他的孩子也可以。
不过被那双眼睛看着的感觉似乎让人更为之动容,那一刻什么都不要想,思路被逐渐放空,只是想仔细的打量一下这个从他手上为之诞生的孩子而已。
现在的他心里突发奇想出了一个疯狂的念头,想为那个孩子求得一线生机,哪怕只是留下也好,至少比什么都没有强不是吗?
那些零零散散的,相处的记忆很少,却已经在他的心底里成为了可以被称为梦一样的美好回忆。
卡芙卡转身离去,准备去寻找那一丝的可能性。
......
经过一次旅途中极为艰难的战斗之后,穹因为反复的重度使用星核的力量受了重伤,如今在黑塔女士的手底下进行疗养。
其实这些都无所谓的,丹恒这么想着,受了重伤的穹顶多会在恢复了之后和之前一样被自己还有三月七开导几句。
不过他总是觉得当黑塔女士在检查穹伤势的时候,那双脸的情绪怎么看怎么不对劲,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突然升起了一种很恐慌的情绪又被理智所按压了下去。
怎么可能呢?这个笨蛋只是能量使用过多,并且受了重伤,来这里疗养而已,为什么要出现这么荒唐的想法?
而这些自我开导的理念在黑塔的人偶顶着一副沉重的表情推给列车各位一张关于穹身体的检查报告单的时候,他们所有人都沉默了。
最先开口的是姬子老师,虽然她情绪把控的很好,但是其他人依然可以从那双眼睛里看到颤抖和震惊:“穹的身体...支撑不住星核的力量了吗?”
这个实际上还没有来到世界多久的孩子,会学自己泡咖啡却被自己泡的咖啡苦到的孩子,因为这一场场战斗,因为过量的使用星核的力量导致如今的身体崩溃吗?
黑塔不同以往,人偶的脸上多了一些不该有的表情,显然也是为了穹的事情而上心:“我也不想承认这个事实,可是经过多方数据表明...是这样的。”
现在正躺在重度监护室里的那个笨蛋,明明还答应了等这次战斗之后给自己实验呢!怎么突然就......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黑塔也对穹产生了一定的感情,她明白某个需要她求着才能为自己实验的穹只是喜欢用那种方式跟自己说话,可能试图在人偶的身上找到一丝人情味儿吧。
瓦尔特阴沉着脸,视线不断扫过手中的报告单,看了一遍又一遍,看起来最为稳重的他,此时表现的竟有些心烦。
身为列车长的帕姆虽然不懂这些道理,但是他依然从心底里边担心着穹,急的在其他人的身边转圈圈,甚至壮着胆子去询问跟他并不熟悉的黑塔。
论情绪最不稳定的,莫过于三月七了,在星穹列车上,在之前的那些战斗里,她,丹恒,穹,可谓是关系最好的朋友啊!
如今有人拿着一张报告单告诉她,她的朋友可能在不久之后消失在世界上,这无一例外是一种别样的打击。
正常人还好,但对于没有过去记忆的三月七来说又何尝不是听过的最大的噩耗呢?
可以信任的人没有多少,姬子老师和杨叔,穹和丹恒,还有列车长帕姆,这些都可以算得上是她的家人啊。
脸上的表情早就变成了一种不知所措,就连语气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变成了前所未有的颤音:“不会的吧?不会的吧?穹......他那么好,那么厉害!怎么会这个样子?!”
三月七用那双有些失神的双眼看着黑塔,试图从对方身上找到一丝希望,最后这一缕光还是在对方沉默的摇了摇头后破碎了。
“......”
比起三月七表现出来的那种失态,丹恒可谓是几人中最冷静的一个。
当然,如果没有忽视掉他手中的那张报告单越握越紧,直到连纸张都蜷缩成一团的力气的话。
这对于他来说也是一种打击,此时竟不知道是一种心理上的还是精神上的了。
说起穹他总会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个少年仿佛睡着了一样,安安静静的躺在地上的样子。
还有自己给他做人工呼吸,却意外的发现对方已经醒了的瞬间,那一次他们四目相对,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丹恒觉得穹似乎不知名的在他心底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影子。
也许是脸红看着自己时的失态,也许是经过自我介绍之后又重新诞生在那双眼睛里的信任感。
那双类似猫猫的眼睛盯着自己看的时候,只会觉得世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只想盯着那双透亮的眼睛看,穹像极了太阳和渺茫的希望。
微弱的光吸引着他,最后成了他所认为的太阳。
口中本来没什么味道,知道这个答案之后,丹恒竟觉得其中有一些苦涩,感觉口中是苦的,大脑是麻木的:“真的...没办法吗?”
他像神的信徒一样祈祷奇迹的发生,却又被否定的答案掐灭掉了那最后的光。
命运总是变化无常,可是你又为什么偏偏落在太阳身上。
要知道他们这些漂泊在宇宙里的星球没有了太阳,就像没有了方向的旅人,到了那个时候又能去哪里呢?怕不是漫无目的的漂流。
......
成为了重点照顾对象的穹被黑塔投入了大量的资源,只为他身上的伤能赶快好一点,顺便突破技术为他寻求一线的可能性。
黑塔对其他人声称穹现在处于重伤状态,照看什么的只会让他更严重,用这种方法支开了其他所有担心的人。
经过不懈的治疗,穹身上的伤终于好了大半,意识也逐渐苏醒过来,至少是可以跟人搭话的程度了。
其实刚醒过来的穹看着有些熟悉的空间上的天花板并不意外,他又不是第一次因为这种事情来到黑塔女士这边了。
不过这一次受伤给他的感觉很不好,似乎会发生什么大事吧,也许是死亡也说不定?
死这个字出现在穹脑海里的时候,他下意识的觉得没有什么问题,只是死而已,又算得上是什么呢?
载体没有诞生多少时间,而脑内的数据早已被编制成一个巨大的数据库,在里面可以找到许许多多的东西,自然应有人们的见解。
经过了这么长时间和其他人生活的相处,他早就拥有了自我思考的能力,与其说他是星核载体,不如说是被创造出来的有自我意识的载体。
这两者看似相同,其实实际上还是有很大不同的,至少他自我认为是一个完完整整的人,只不过少了十几年的光阴而已。
就像三月七失忆了一样,没有记忆不也一样,可以活的很好,很优秀吗?
从监控看见穹醒过来的黑塔马不停蹄的赶到了房间,一推开门就见到脆弱的少年正有些心虚的看着自己:“穹。”
自认为自己理亏的穹说话声音开始逐渐减小,连视线也在黑塔身旁处不断漂移:“嗨?黑塔?”
看着对方这副没心没肺的模样,黑塔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串上来一股火,想把对方揍一顿,解气的那种。
这种想法却又在视线触及到对方身上的那些被绷带勒紧的伤口上时沉寂了下去,差点忘记这个有些惹人恨的小家伙是一个病患了。
黑塔本以为自己的心思透过人偶不会表现的那么太明显,却还是被不断撇着自己看的穹发现了端倪。
对方好像想说什么张了张嘴,最后也只是尝试着开口:“黑塔,是我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吗?”
“......”
这个孩子不应该这么敏锐才对,把自己居于长辈位置的黑塔是这么想着的。
看着穹那副无知的模样,不知道的人还真不会了解他的身体到底已经虚弱到了什么地步,哪怕是几乎倾尽了所有对他身体恢复会有好处的资源也无法阻止他的崩坏。
对方顶着这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就这样静静的看着自己,她居然也像一个被突然搭讪的姑娘要说不出话来了。
最后还是以报告单的方式告诉了对方实情,当穹拿到报告单的那一刻,黑塔真的就觉得这孩子其实没有必要受这么大的苦难,可谁叫他偏偏是星核载体呢?
穹是笑着结果报告单的,只不过眼睛每扫过一行报告单上的内容,表情上就越发的沉重,最后连简单的微笑都有些支撑不了。
是一种安静到极致的气氛,是不属于这个孩子的平静,黑塔本以为穹会像三月七一样,亦或者是丹恒的问话,结果他什么也没有做,只是这样静静的看着报告单的最后检测。
不知过了多久,连黑塔都觉得自己都有一点想神游的时候,穹终于说出话来,只是声音有些沙哑,好像在口中组织了许久的语言:“意思是,我会死吗?”
“对。”
黑塔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回答的那么干脆,只是觉得应该这么回答。
真相会给人带来痛苦,但如果不告诉穹真相的话,又何尝不是一种痛苦呢?不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体情况,只会觉得一天天衰弱下去,直到死去?那未免太过悲催了。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穹又再次的沉默了下去,想到自己刚醒过来时,脑海里闪过的那个念头又不禁苦笑了起来,他的直觉从某种方面来说还真是异常的准确呢。
“那我...还能有多少时间?”
“一个月,如果准确来说的话,应该不到一个月了,毕竟星核的能量侵入的速度时快时慢,我只能给你一个大概的准数。”
星核的力量是一种神秘莫测的数值,从计算上能得到的数字也只不过是个大概,黑塔觉得并不能作为一个准确的数字来答复与穹。
一个月对于人生来说实在是太短了,短生种可能会好一点,可能对于长生种来说,只不过是转眼一瞬,像昙花一样的美,又像昙花一样的逐渐快速的凋零。
这个时间真的很短,现实很残酷,但穹了解这个答案之后变得异常的更有干劲了,这让黑塔很疑惑。
似乎知道黑塔在疑惑什么,穹用一种无奈又让人觉得有些没之心酸的语气向他解释了一下:“虽然只有一个月,但是我觉得足够和我认识的朋友们道别。”
无声的道别。
总比了离开,然后朋友们找他的时候,让其他人告诉他们自己早就已经死去为好吧?
相遇即是运气,他从不后悔遇到路上所遇到的每一个人,认识一个都是世界给予的一份幸福,更何况对于没有过去的他来说,何尝不是一块儿奠定记忆的基石呢?
“那就让我!在这一个月里好好的潇洒一番吧!也算是我这个早就被定好命运安排了的人的自由时刻也说不定?”
如同时日无多的笼中鸟一样,想要自由的翱翔自己的翅膀,哪怕是每扇动一次,都会引来撕心裂肺的疼痛,为了告别什么的也在所不惜。
自由是抓不住的,他也是抓不住的,如同光一样,向世界倾诉,并留下最后的痕迹吧!哪怕转瞬即逝。
......
在还处于冰天雪地的贝洛伯格,洁白的雪地上有那么两个小黑点正在肩并肩的走着,似乎在游览这里的风景一样。
他们行走的速度算得上是正常,但杰帕德认为刚受伤才好,没有多久的穹应该慢一点才不会让自己旧伤复发:“穹,虽然我知道你现在不冷,但是毕竟刚受过伤,总那么快的话,会对身体不好的吧?”
这是他难得的假期,他本应该找个安静的地方休息,却在知道穹来找他一起看风景的时候全部推掉了,所以才出现在这里。
他不知道为什么穹会在受了伤之后第一时间过来找他看景,他只知道当他再一次见到穹的那一刻觉得太阳的眼睛里似乎多了些伤感以及愉悦。
同样对于情感不是太懂的杰帕德问过穹是不是有了什么伤心事,而对方只是一笑带过并且邀请自己去外面看看雪景。
“我不会有事的,而且我真的很想看看雪啊!白白的,凉凉的,放在手里却又会因为温度升高而化成水转瞬即逝的从手中溜走,像不像调皮的孩子呢?”
雪落在手心里的时候,给人的感觉是凉凉的,却又会因为手心的温度而慢慢的化成水,也许会因为四周的寒冷重新结为冰,也许会因为温度直接变成水蒸气。
总之还是改变了吧,再也不是雪了,似乎如同他一样容易轻而易举的消失在这里呢。
这个念头出现在脑海里的时候穹一下子清醒了,用手拍打着脸颊,试图将自己从那种伤感的情绪里拽出。
在对上杰帕德那双担心的眼睛同样也只是笑了笑,并没有什么太过的举动。
异常的举动格外吸引杰帕德的目光,这里还是寒冷的,更何况对于刚刚恢复的穹?自己还是太不上心了:“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没有,只是刚刚想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奇怪的东西?”
“嗯!杰帕德,你说......咱们两个在这里打雪仗不会被发现的吧?”
“诶?”
穹莫名其妙的失态又莫名其妙的邀请自己打雪仗这种事情真的很奇怪,但在看到对方在打雪仗的时候,那副发自内心的笑容却又觉得他们的这次玩耍很正确。
耗尽了体力的两人最后分别趴在雪地里,所以当时笑的是苦笑,还是真的笑容呢?杰帕德现在想起来竟有些迷茫。
被占据了休息时间什么的又何妨?只要穹开心就好了,其实是不是假期什么的都无所谓,这种事情似乎让他更加的愉悦,比假期让人更加期待。
唯一的一次失态的玩耍,最后成为了记忆里难忘的回忆,哪怕只有那么一天,那个人开心着笑的时候,也还是会让现在的自己感受到快乐。
把情绪埋在心底里什么的才不要啊,明明当时的那种异常的举动是在伤心着的吧?穹。
你像太阳一样,想用开心的气氛感染着四周的人,却从来没有在意过自身的温度已经逐渐接近于寒冷,温度传递给了别人,那你呢?
燃料终将耗尽,在最后也未曾见到那熟悉的光,只能在那些零碎的记忆里不断去摸索,去回忆着留下的希望。
那个在风雪里的身影迎着阳光,背影而已,却留下了难以忘却的回忆。
不多,但足以让人安眠。
......
穹出现在自己这边的时候,桑博是万万没想到的,他可记得这位爷嘴头上有多口嗨自己呢?
“哟,什么风把小英雄你吹过来了?”
熟悉的语气让人安心,即使依然让人觉得有一点欠扁,桑博就好像在调侃什么黄花大闺女一样。
不过现在的穹不想去在意那些,只是跟桑博说了对方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出去玩儿?老桑博我可穷了,可买不起什么玩具呢。”
钱这个数字对于穹来说可能很重要,对于某个集团的大小姐来说就是个数字,艾丝妲之前坚持给自己的报酬可多了,怎么可能需要桑博陪他玩儿的时候让对方付钱。
“谁说要你付钱?我又不是没有钱。当我是朋友的话,就陪我到处走走,看看景,我有些想念贝洛伯格的景色了。”
“你也才走没多久啊。”
“别在意那么多细节,桑博!”
“好好好,这就带你玩儿一圈,我知道的可多了!保证尽兴!”
实际上所谓的玩儿的尽兴,不过是在小巷子里兜兜转转,亦或者是在集市上买一些关于小孩子的玩具。
桑博本以为穹对于这种景色会抱着一种观看的态度,却没想到对方竟然乐在其中,甚至是拿着刚买过来的孩子玩的波浪鼓乐的不行。
“你喜欢这个?”
“只是觉得新奇而已,桑博!别偷吃我的糖葫芦!”
“也只是糖葫芦而已,你不会这么小气的吧?”
“桑博!”
桑博像是变戏法一样,不知道从哪里又变出了一根一模一样的糖葫芦塞到了穹的手中,脸上还挂着算不上好笑的坏笑,似乎在庆幸捉弄到了穹。
“?这还差不多。”
刚买了的东西被别人偷吃了,这种事情才不要!仗着自己现在最大穹的行为逐渐也变得有些孩子化。
两人又逐渐逛了许多其他地方,而这条路上穹确实,不得不承认桑博有很多其他路子,知道一些奇奇怪怪的地方。
直到晚上两个人才找了一个宽阔的地方看夜景,四周安安静静的,只有漫天的星星吸引着穹的目光。
虽然没有列车上的那些星和景色好看,但是这是属于贝洛伯格的星空,看一面就少一面的那种了。
“穹。”
“?怎么了?”
“你是有什么心事吗?”
“啊...怎么可能。”
“据我而言,我觉得,你不适合撒谎。”
“......别在意那么多嘛,桑博,至少我现在很开心,不是吗?”
少年身后仿佛披着银光就那样站在原地静静看着自己,脸上还挂着温和的微笑,很平静,好像看不见任何波澜一样。
一只突然出现在夜色里的精灵?桑博记得自己是这么调侃的,穹当时没有反驳,还让他大吃一惊呢。
从某种角度来想,就是这样吧。
穹像一只精灵,只不过对于那时的他来说,像一只马上要消散在这世间,却对于那时候的他来说是最耀眼的光,最自由的时刻。
他在追寻着自己的光,自己的自由,看不透的情感被掩埋在夜色之下。
精灵随着月光消失了,像一场歌舞剧的邂逅,匆匆忙忙又不失华丽。
短暂的记忆?不,足够珍藏。
......
将军府一般都挺有乐子的,不过,今天似乎比平常更加的热闹了些。
景元看着对于自己下的这盘棋的解法还在冥思苦想的穹,不经意之间笑出了声。
像猫咪一样皱着眉头觉得很苦恼的穹在他眼里看来现在这种状态实在是太可爱了,这似乎比在下棋的时候偷棋子有趣多了。
茶水放在一边,愉悦的时候觉得茶都是甜滋滋的,他今天的心情甚好:“怎么想到来我这儿了?不会只为了来找我下棋吧?”
皱着猫猫脸的穹抬头看了一眼景元又立马低了回去观察这棋局,语气有点漫不经心:“不能来看看吗?还是将军大人有要事近段时间不能接客?”
可能是说话的时候多多少少带了些怨气,让它看起来像一只发霉的猫咪:“那倒没有,最近罗浮比平常平稳了许多,也不至于让我忙的连时间也抽不开,至少...一局棋的时间是有的。”
“如果我这局下了一天呢?”
“那我就抽出一天时间来下。”
这种任性的方式连还在冥思苦想的穹都有点忍不住想吐槽一下了:“那你这将军当的可真有些不太靠谱。”
“哈哈,那有什么,大不了今天不重要的公务放到明天,那种东西整理起来还是很快的。”
罗浮上有时候一些鸡毛小事也会告诉他这里,如果不是什么太正经的事其实交给彦卿去做也可以,正好锻炼锻炼这孩子。
想了足足有半个小时,穹觉得自己实在想不出来了,干脆想出去走走,顺手就拉着说可以下完整盘棋,在执行公务的景元出去遛弯儿去了。
走在大街上的时候人们的目光总会时不时的向他们这边看来又紧忙避开,穹回头看着还笑眯眯的盯着他看的景元有一些无语。
“将军大人还真是...我竟一时间不知道如何说您现在的态度为好。”
说毫不在意吧,却总是会披公物,在关键时刻很认真,说在意吧,却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真的让人觉得反差感极大。
“只是出行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我也是人,总不能一直待在将军府里不出来,对吧?”
“虽说如此,不过您似乎还真小看了自己的魅力。”
“那我是不是应该多谢夸奖?”
“你知道我这不是在夸你。”
“四舍五入,倒也差不多。”
“成语不是你这么样用的!总有种不负责任的感觉啊!”
“差不多,差不多嘛。”
一起去过的地方有很多,大部分都是穹曾经走过的地方,如今故地重游也不失为一种看风景的选择,熟悉的会让记忆更加的深刻。
在路上见到了许许多多熟悉的景色,又同样遇见了曾经见过的人。
这让穹不禁有些感慨,原来这一路的旅途上已经认识了这么多人了,其实每个人和每个人相遇也都是一种不一样的经历吧。
少一个认识的人,这个世界不会停止运转,又有谁说过世界少一个人就会毁灭这种话题呢?
就算是消失了,也不会有多少人觉得难过......大概?如果真的难过的话三月七可能当属第一。
好歹是当将军的人,景元对于情感的变化格外的敏锐,甚至可以从一些表情上的变化来去了解当事人的心理变化。
根据穹目前的表情来看,应该是处于一种伤感的状态,只是为了某种原因,没有完全的表现出来罢了。
这就如同一层薄薄的窗纸,其实他只要稍微一用力便可戳出一个洞来,这种行为啊,可以有,但不可取。
虽然好奇,但景元的直觉在告诉他,这并不是什么好事,如果问了的话反而会让眼前的人扫兴:“还想去哪里看看吗?”
“我说去哪里,将军大人就会陪我一起去吗?”
“乐意效劳哦。”
这种顽皮又不失风度的语气能出现在景元身上穹竟然一点都不觉得意外,反而觉得非常的正常:“......不知道为什么,我越看你越像一只狐狸了,是我的错觉吗?”
“怎么可能嘛。”
“不,我确定了,一定有。”
“你就这么肯定?”
“直觉而已,而且你看起来也像。”
不愿意打破窗纸的意图我已经了解到了,也不必那么刻意的去避开想问的话题。
“罗浮的景色很漂亮呢。”
有熟悉的人,认识的人在,就会感觉到异常的幸福与温馨,仿佛世界上从来不存在一个叫烦恼一样的东西。
景元看着天空的景色轻笑,那只被他养的好好的小鸟,不知从何处又飞回了肩上:“是吗?我也这么觉得。”
“这么久了还这么觉得吗?”
“当然。”
无论是此时的人和景,都可以让人印象深刻,又何必再说?
穹,你还是和所认为的那样,不擅长隐藏所有小心思,说到底和我一样也算是狐狸的一种吧,不过更像是一只需要人进行安慰和呵护的猫咪。
在害怕什么吗?或者说又在期待着什么。
还想问的时候,却已经早早离开了这里,下一次见面又能算得上是何时?
留下的是闲游的回忆,以及值得深思的话题。
......
看着眼前的人那种有些难以言喻的脸色穹,突然就觉得来找刃不是什么好想法,卡芙卡爹咪他还没见到呢,却见到了这么大个瘟神!
只是不同以往,他总觉得刃此时看着自己的眼神格外的奇怪,似乎有一种不属于他的思考性。
“卡芙卡呢?”
“他不在。”
一想到自己的同僚为了眼前的这个小鬼去找艾利欧为其寻找可能会崩溃但可以存活下来的可能性的时候就觉得可笑。
只不过是任务所需,星核的载体而已,即使崩溃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真没想到卡芙卡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倒是也变得多愁善感了起来。
不过自己从某种方面来讲认识这人的时间确实也不短了,当初在得知穹会死的时候,心里不知怎么的有点不是滋味,可这种感受又全盘被遗弃在脑后。
眼前这人到处跑的行为他是知道的,这和浪费时间其实从根本上来讲并没有什么区别:“知道自己要死了,还到处跑,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吗?”
是很客观的话语,但穹总觉得自己好像抽风了一样,在里面听出了一丝关于关心的语气,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说剩下的时间不多,去做一些自己感兴趣的事情也不是不行吧?”
换做平常自己可能会觉得有些害怕,但此时自己又有什么好怕的呢?害怕早死?那么死又有什么可怕的?
这有些倔强,不服输的模样,刃很少在直面于穹的时候见到过,一般都是警惕和关心其他人的目光,现在看来这人倒是有了不小的变化。
“别忘了,当你这个载体接近破碎的时候,星核的力量也会溢出。”
“我当然知道。”
所以在一切完结之前,我会找一个无人的地方,来所终结我的旅途,绝对不会伤害到任何一个无辜的人。
这也就是结束...旅途之后的答案吧。
不过控制星核能量的具体方法还是星核猎手比较擅长吧?所以他才会过来找卡芙卡爹咪,那可是爹咪呀!应该大概不会拒绝这个请求的吧?
这种对于自己将死的生命毫不在意,毅然赴死的样子让刃觉得有一点刺痛,想说一些东西,却觉得不符合规矩,老是卡在嗓子里说不出来。
最后他只能以一种穹平常所说的所谓的坏叔叔的模样,看了一眼对方,然后离开了。
其实他还蛮有趣的,有趣到连他也有一些在意。
......
在列车上穹安安稳稳的像个受训的小学生一样,坐在所有人的中间,旁边还有个想摇他却又不敢的三月七在生气。
“要不是黑塔女士跟我们说你出去走走不会出什么事,我们才不会让你出去呢!穹!你现在身体都这个样子了,还乱跑!万一出了什么事情该怎么办啊......”
三月七很少露出她脆弱的一面,这一点在座的人都心知肚明。
因为这个孩子同样没有过去的经历,只有无限的未来,所以本身并不能被过去所束缚,只能不断创造着回忆来弥补空缺。
可是如今心里的慌张以及那些伤心的情绪全都通通表现在表面,这已经够在乎穹的安危的了。
觉得自己理亏的穹率先道歉,他准备走的时候根本就没来得及告诉伙伴们,剩下的一切全都是由黑塔进行转告的。
只不过当时的自己是真的很想赶快把所有走过的地方再走一遍,记得深刻一些,免得会忘记。
“对不起,三月七。”
“要不是你现在身体不好,我肯定出出气,至少是生气的那种!”
穹可谓是一直笑着跟她说抱歉,让十分生气的三月七逐渐冷静了下来,只留下其他人担心的目光。
有一只小小的兔子也同样躲在众人身后偷偷的看着他眼里也是遮不住的担心,穹笑了笑慢慢的走到了帕姆的身边,揉了揉平常不让自己揉的脑袋:“帕姆,可以麻烦你一件事情吗?”
“什么事?”
“罗浮的下一站不是还没有定好吗?那么在真正的下一站到来之前,可以去之前的那个星系吗?”
“其他旅客呢?”
帕姆虽然很想第一时间答应下来,但是他们的这个地点,如果贸然去某个地方的话,还是需要做决定的。
意料之内,所有人都觉得可以去,并表示不会花费太多的时间。
丹恒不知道帕姆跟穹说的是哪一个星系,因为他当时并不在现场。
“哪个星系?”
“是hope哦!”
是表示希望的星系,也许在那里会荣获此生的唯一可能性吧。
即使没有那所谓的希望,也甘愿如此,和伙伴们一起走完这最后一次属于他自己所选择的任性的旅程。
......
表示希望的那个星系的所在处可谓是宇宙中极少数没有生命存在的地方了,那里有的只有漂漂亮亮的原始星态环境。
即使只是坐在列车上,单单看着窗外那些浅蓝色为主细调的星光就会觉得异常的美丽。
有一种人间仙境的感觉,穹把手默默的贴在了车窗上似乎想要去触碰,最终还是隔了一面车窗的距离只能那么看着。
丹恒坐在一旁看出了穹的心思,尝试着去搭话,来缓解对方的情绪:“要不,出去看看?”
“好啊,丹恒愿意陪我一起出去吗?”
感觉整个人被忽略了的三月七也嗷嗷的举了举手,三人小队就这么一拍即合,跟帕姆说了一下之后就立马下车了。
看着穹出去的背影,姬子默默的移开了视线,也只是孩子,为什么非要经历那么多苦难:“这三个孩子啊。”
一个是身份的原因四无归处,另一个记不清自己的过去,而穹更是没有过去,也只是所谓的命运线里边可以突破未来成为希望的一颗棋子。
穹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孩子的话,大概就便不会受到这么多的伤害,应该会像他们所遇见的那些孩子一样快快乐乐的待在父母旁边,愉快的玩耍吧?
瓦尔特有些看不下去,因为从他这个角度可以很清楚的看见姬子眼睛中有些打转着的泪水:“姬子。”
“我没事,只是在感慨,造化弄人。”
......
淡蓝色为主的星光并不会造成什么样的伤害,穹伸出手去触摸他们的时候,就像他之前所见到的那场雪一样,不过稍微有了些变化。
他们触碰便消散了,就连水和水汽也不会残留,黄粱一梦,昙花一现?如此漂亮的美景,一触碰便不会留下什么。
“丹恒。”
“嗯?是不舒服吗?”
朋友担心的看着自己的时候真的让人觉得心里暖暖的,可是想到自己会迎来的结局,又让人觉得伤心难过。
“其实我之前又去了一趟贝洛伯格,罗浮,我去见了杰帕德,桑博,景元,甚至是意外的碰上了刃,突然就好感慨,旅途原来不仅仅是回忆,人也可以成为难忘的记忆像基础的基石一样。”
朋友们会替他保留着他曾经存在这世间的证明,他的痕迹就是他们的那些记忆,走过的地方,原本他以为人在死亡之后什么也不会留下呢,而现实似乎并非如此。
“也许,会没事的?”
“自己的身体情况我自己知道,更何况是星核那么强大的能量。”
每一次冲撞着自己的身体的时候,像药物一样穿梭在每一寸肌肤的时候都让人觉得发疯,难受,痛苦不堪,却还是想活下去,即使早就知道了自己的结局。
他的求生欲无一例外是极强的,可惜上天偏偏告诉他,即使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有结果。
“万一呢?”
“那就相信这个万一吧?如果真的有希望。”
如果真的存在那渺茫的希望的话,应该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吧?
星光聚集在头顶处,蓝色的微光映照在眼里美不胜收,正如他本人一样。
......
“咳咳咳。”
一个月的时间真的没有多长,面对身体的加速崩坏穹有些意外,他本以为是最后时刻才能会如此的疼痛,看来还是他本人小看了星核的力量。
“穹!”
虚弱的他只能躺在房间里,身旁跑来跑去的是三月七,姬子老师和杨叔正在想办法,连不会怎么动手的丹恒都去熬制黑塔给他们的药了。
“穹。”
帕姆可怜巴巴的趴在他旁边,他是星穹列车的列车长没错,但是并没有什么能力,去帮忙什么的,怕会好心办了坏事。
觉得自己有些坚持不住,却还想去让帕姆放心的穹尽可能的抬了抬手,试图用行动来进行表面的安慰:“帕姆。”
“穹!只要你好起来!只要你想来本列车长肯定义不容辞!”
所以赶快好起来吧!帕姆本身不知道什么大道理,数据什么的也会有错,万一真的出现奇迹了呢?
求求了,这可是星穹列车上的旅客,是帕姆少许的旅客和朋友啊。
如果真的有奇迹的话,求求你。
......
黑塔做的药很苦,却意外的有效果,但也只是让他的身体处在了之前还不到一半儿的平稳状态。
穹双眼放空的看着车顶,旁边是早就不知道怎么的睡着了的帕姆,应该是担心过度累了吧?
时间连半天都不到,只剩下那么几个小时,这是他预感的,真的连一个月都不到,甚至是提前了那么两三天。
“意料之中啊......”
大家都忙着联系和查找有没有帮助他身体恢复的办法,将这幅快要崩溃了的身体带出外面去似乎有些难度。
“想好了?会后悔吗?”
卡芙卡不知何时突然出现在自己的房间内,说话声不大并没有打扰帕姆的睡眠。
“如果这股力量无法压制的话,我才会后悔。”
星核的力量无一例外是强大的,而失去了他这个载体的控制之后便会发生不可预计的变量,大概率会伤到同伴们吧。
这副故作坚强的模样让卡芙卡更加的痛心,当初这孩子来找自己的时候就已经想到身体崩坏的那一刻的后手了。
像一位悲天悯人的神,留下人们所需要的阳光,想要悄无声息的躲回云层里。
“穹。”
“卡芙卡爹咪。”
可能是不知名的科技缘故,或者是列车门口并没有其他人,两人很快的下了车,然后慢慢的向外走去。
看着远方一处聚集着淡蓝色光体的地方,卡芙卡用手轻轻指着,想要确定一下具体方向:“选择那里?”
“嗯,我觉得那是这里最好看的地方了。”
所有美丽的光体在短时间内会在那里聚集,仙境一般的短暂,如果自己最后眼看到的是这些的话。
“你的那些小伙伴们怎么办?”
这种不告诉其他人的告别方式有些自私,但穹也有他本身的理由:“其实,亲自送朋友走,更让人觉得窒息的难过吧?”
尤其是看着对方慢慢的消失,而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样子。
无声的告别也不是错误,他真的面对同伴们的那些伤感情绪难以去安慰,希望一点点破碎,变成绝望的样子,是黑色的。
金色的裂纹不断在身上游走,好像每走一步便扩大一分,身体表面不知在什么时候,也同样出现了像旁边淡蓝色星体一样的光粒子。
似太阳光一样想去抓,却怎么也抓不住,留在手里的只有剩下的余温。
他这个载体往往是最先崩溃的,身体各处都无声的叫喊着疼痛,但他还是要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因为只要离列车够远,安全性才更高。
卡芙卡就这样默默的陪着穹向着最后的方向走去,他马上就要失去这个孩子了,哪怕现在对方还在自己面前,也同样像即将消失的蝴蝶一样扑打着翅膀,只留下微不可见的痕迹。
终于到了地方之后,穹的精神一下子松懈了下来,身上的破败速度开始逐渐变快,皮肤如同碎片一样一块块碎开却不见血包,唯独留下一道道金色的痕迹。
这种崩溃是连身体也留不下的,星核内部的力量太过霸道,会让人很痛苦,但此时的穹依然面不改色,笑着看着卡芙卡以及远处隐隐约约能看见的星穹列车。
他的朋友还在远处,请允许他自私一点。
本来伤感着的卡芙卡好像突然感受到了什么,朝着列车的方向看去,接近完全崩溃的穹用紧紧能够望见的余光也同样看去,似乎看到了许多熟悉的身影,正快速的往这边奔来。
“被发现了啊......”
这个时候就连平常看起来跑的不快的帕姆也一蹦一蹦的朝自己这边跑过来,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列车长哭呢。
身体的崩溃就在一瞬间,痛苦早就让他不能任意的支配自己的身体了。
和其他人做的道别也是用尽了全力,摆了摆几乎虚幻的手,最后露出了一个温和却脆弱的微笑。
“各位。”
对不起,然后......
撒哟娜拉。
咔嚓。
身体消散的声音如同破裂的玻璃碎片一样,很清脆,同时也很短暂。
“穹!”
身躯彻底化成能量消失的时候,星核一下子就裸露在了原地,即使这时的卡芙卡眼睛里不知何时已经饱含泪水,但还是用特殊的手段将眼前想要释放自己能量的心和禁锢了起来,就这样拿着放到了手心里,静静的看着。
场面似乎一下子都安静了下来,没有谁和谁的对与错,没有任何语言,剩下的只有沉默。
......
有什么事看着自己好友消散在眼前却无能为力更难受的呢?
三月七还没有跑到穹的身边,在看见对方消失的那一刻,仿佛腿没有了知觉,直接一下子跪坐了下去,眼里还挂着悲伤的泪。
这个笨蛋总是喜欢做一些觉得很正确的决定,他们真的会亲眼看着他消失......
他们都把穹当做了什么呢?是最好的朋友?孩子?亦或者是心动之初?那些话都很难以言喻吧?
无论是什么,那个人彻底消失了,真正意义上消失在他们眼前,连任何痕迹都没有留下过,只留下了星核,一颗没有用的星核。
“擅自做决定什么的才不要!”
命运为什么就不能让他开开心心的过完一生呢?即使是作为一个棋子,一个载体,穹,同样也是有生命的啊!
星核刚出现在原处时散发了一些微弱的能量,它们并不像是传闻中的那么暴虐,反而更像是太阳光与四周的那些淡蓝色星光一样闪烁在这星空里。
有一部分像一缕风一样飘过星穹列车的众人,又在这一举动之后消失在了星空当中。
.......
自己给穹的数据手环在那么一瞬间之内切断了所有生命特征及联系,黑塔也在离这里遥远之外知道了这个不幸的消息。
那个笨蛋......
以后大概再也不会有人会来帮她实验了,即使有,也不是那样一个热血笨蛋,那么一个中二少年。
“穹。”
......
刃躲在了那片星系的一个可以隐藏自己的地方,他清楚的看到穹消失的全程,明明他不应该有什么想法的,却还是在看见对方一下子分崩离析时觉得难受。
而这一切被他归功于星核同样出现时所释放的能量,因其身体出现了排斥反应。
......
所有不在场的人心好像都心颤了一下,心里空荡荡的,到底,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呢?
脑海中一晃而过的笑容,月下的一个身影,以及眺望着远方美景的佳人。
谁能想到在这么一个美丽的地方,消失了一个像极了太阳一样的少年。
他的笑容温暖如初,是一位刚开启自己旅途不久的开拓者,却又因为一些极端的原因而不得不结束自己的旅程,甚至是生命。
把最后的一切终结在这星空里,也许星空只要存在于一日,他的旅程就没有停止,只不过换了另一种方式延续。
朋友会替他去看,记忆由友人牢记,即使消失,也曾经存在过,留下过自己的痕迹。
当流星划过天空,人们觉得唯美绝伦时,或许会有人拿出相机记录下这一刻,记录下那颗星的坠落之时。
毕竟,
一颗星辰的陨落,值得铭记。
(完)
彩蛋:总有人跟我抢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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